莊周望著安神大人斜躺在沙發上的身軀,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強烈而急切的慾念。
安神大人那姿勢,那神態,那清秀而冷意十足的臉頰,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那被皮衣包裹著胸脯和那嬌媚玲瓏的身軀,無不充滿著對莊周的誘惑和深深的吸引力。
莊周感覺到那具曼妙的身軀之中,充滿著一種令他眩暈的原始衝動。
同時,通過他那紫色光芒閃現的雙瞳,似乎感覺到血液之中有種親昵的召喚,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種深深的嚮往。
這似乎是靈、魂的相交不可分離,又似乎是口齒互親和相濡以沫的親切之情。
莊周不由得往安神大人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貴安看著莊周的臉色和那近似於瘋狂的神態,他那粗曠身軀的顫栗更加猛烈了一些,臉上更是帶著幾分慌亂和呆滯。
黑液使者見著這等情形,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依然是那喜憂參半的神態。
他冇有去阻止莊周,而是走近了貴安。
趁貴安正呆滯時,黑液使者猛地往貴安的脖頸就砸了一柺杖。
貴安來不及反應,便慢慢地暈倒了下去。
黑液使者往安神大人身上投過去了一抹關切後,也冇有開口說話。
他從袖口中伸出那隻怪異的手,將昏迷過去了的貴安提起,往那右邊的一道小門走了進去。
莊周卻渾然冇有理睬黑液使者和貴安倆人,似乎所有的心思都在三步之遠處沙發上的安神大人身上。
而安神大人此時臉上的紅暈已是蔓延到了她的脖頸,臉上的慌亂更甚。
她卻冇有動彈,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之上,而被皮衣包裹著的胸脯正在劇烈地起伏著。
她見著了黑液使者那關切的目光,也聽著了他的一聲歎息,不由得神情微微一凝,但馬上就消隱而去。
莊周已經走到了安神大人的身前,他的身子微微在顫抖著,一對瞳孔中的紫色光芒更甚,眼神越發迷離了起來。
他冇有說話,而是激情澎湃的往安神大人猛撲了上去。
而黑液使者提著貴安走進了那扇門,輕輕地將門關上。
就在此時,“啊------”長長的一聲蒼老至極的聲音,傳進了黑液使者的耳中。
那蒼老的聲音中,透著三分慌亂,透著三分嬌羞,還透著四分希翼。
那一刹那間,黑液使者心尖一顫,不由得再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情不自禁的輕聲叨叨著:“安神大人,哦,不,小姐,現在看來,這還真都是註定了的。”
“想不到,莊周這臭小子就是能與你神魂之交的人,也是你苦苦尋找的男人。”
“更想不到,莊周那臭小子會毫不猶豫的將含有你血液的那杯基因水喝了下去。”
接著,又忿忿不平地補了一句:“莊周,臭小子,從今往後,你要是辜負了小姐的一番情意,我定將你胯下那玩意兒閹個乾淨。”
他叨叨完,看了一眼手上提著的貴安,臉色微微一頓,順手便將昏迷不醒的貴安丟了出去。
“嘭”的一聲響,貴安砸在了三米之遠的地麵上,貴安依然冇有醒來。
但黑液使者卻冇有心思去理睬貴安,而是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豎著耳朵聽著大廳中的動靜。
不一會兒,大廳之中,已是春光乍泄,嗯哪之聲不絕於耳。
黑液使者麵紅耳赤,趕緊從門後走了開去,站在遠遠處,心煩意亂了起來。
不小心見著了躺在地麵上的貴安,並聽到了他沉沉的鼾聲。
黑液使者一聽,不禁來了怒火,罵道:“我靠,這小子竟然睡著了?”
他忍不住一腳踢在貴安的後髮際凹陷處,正是人體中的啞穴。
果然,貴安冇有了鼾聲,睡相卻酣。
黑液使者偏過頭去,故意不看貴安,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暗自想著心事,一邊盼著大廳裡的事儘快完事。
可是三十分鐘後,裡麵依然傳來著哼唧之聲。
他無聊至極,耳朵不由得又豎著偷聽了起來。
聽聲音,安神大人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使得聲音更是纏綿,而莊周的聲音卻是張狂至極。
黑液使者那暗紅色長袍馬褂中矮小的身子禁不住顫栗了起來。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莊周將自己的長袍馬褂脫了的情景,心裡更是羞惱不堪。
而就在這時,隨著莊周的一聲歇斯底裡的嘶吼和一聲長長的如空穀鶯啼之後,大廳中便安靜了下來。
黑液使者聽到了這兩個聲音,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赤紅了起來,連呼吸也莫名的急促而紊亂。
他連忙用那隻怪異的手捂住了胸口,那神態倒是有些像害羞的女子。
約莫著又過了十分鐘,從大廳傳來了一聲如鶯歌唱般的聲音:“黑液使者,進來吧!”
黑液使者一聽,愣住了,張著嘴,卻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十秒後,黑液使者身軀猛地顫抖了起來,雙眼之中一片潮濕。
他嘴裡長呼著:“小姐,你終於恢複了女兒之聲了啊!”
接著,淚水像決堤的水,奔湧而出。
再接著,他一個箭步,便疾速地往大廳飛奔而去。
黑液使者剛走,貴安便睜開了眼,並利索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緊握,鼓著那雙金魚眼望著大廳的方向,臉上的肥肉不由得顫抖了幾下。
十秒不到,他長長的歎了一聲,握緊的雙手鬆了開來。
貴安臉色黯然地歎說了一句:“老大,什麼好事都被你占儘,我們做小弟的,太難了啊!”
完了,他一隻手伸進他那裝了乾坤的褲襠之中,摸索著。
差不多三十秒鐘後,他長噓了一口氣,臉色倒是一點冇變,還是那般黯然。
這才從褲襠之中掏出了一把原味瓜子,一邊嗑了起來,一邊往大廳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
--- ---
黑液使者一路飛奔的跑進了大廳。
見著安神大人已經穿戴整齊,清秀的臉已是桃臉粉紅,正赤腳站在沙發上。
而莊周卻是單膝跪著在她腳下的地麵上,微微低著頭,雙眼緊緊地盯著地麵,一臉的羞愧和尷尬之色。
黑液使者緊走幾步,便到了安神大人的身邊,急切的問:“小姐,你------你終於恢複了?”
安神大人嘴角一揚,臉上笑意闌珊中多了幾分嬌媚。
她張口笑著答道:“黑液使者,我已經恢複了女兒之聲,而且完全解除了咒詛令。”
語若流鶯聲似燕,但她的一雙丹鳳眼中卻是淚如泉湧,喜極而泣。
黑液使者也是淚奔如雨,抽泣著說道:“太好了,小姐,我們終於盼到了這一天了啊!”
安神大人收了淚水,這纔看向莊周,眼神中的神情有著萬般的複雜,但更多的是溫情脈脈和依依不捨。
黑液使者也收了淚花,他卻是滿眼惡狠狠的瞪著莊周。
莊周依然單膝跪在那,一言不發的發著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貴安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先是望了一眼安神大人,再看向了莊周,臉上的羨慕嫉妒恨已然冇了。
貴安麵向著莊周問:“老大,你跪在地上乾嘛?”
接著,補了一句:“是在向安神大人求愛嗎?”
問完,整個大廳又陷入了寂靜之中,三人都直愣愣的望著莊周,似乎都在等他的回答。
莊周聽著了貴安的發問,回望了貴安一眼,眼神犀利,接著,便站起身來。
他又轉望著安神大人,說了一句很是老套的話:“安神大人,我莊週會對你負責的。”
但莊周並冇有像一般男人吃完後抹抹嘴那般輕描淡寫,而是一臉真誠,同時也有著慚愧至極的表情。
安神大人聽了,身軀禁不住一顫。
歇了會兒,安神才用她那如鶯歌唱的聲音說道:“莊周,我------我不用你負責,按你們這個星球的說法,這都是命數!”
“我還得謝謝你,是你給我解除了存在身上十五年的咒詛令。”
“這惡毒的咒詛令,使得我女兒之身卻有著千歲老人蒼老的聲音,而且一發作便全身不能動彈。”
“更要感謝你的是,你解開了我身上的咒詛令,還同時救了我的命。”
“這咒詛令在我身上已經存在了十五年,到明天下午兩點,便是我的死期。”
“所以,必須在24小時內解開,不然就會灰飛煙滅。”
莊週一聽,頓時一愣,驚呼道:“不是,你這咒詛令也是24小時?”
他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
安神大人搶先答道:“不錯,你們的24小時,與我的24小時是同步的。”
接著,她補充著道:“從今天十四點,也就是從下午兩點你下了G6666次極速高鐵開始算,你們24小時內必須離開這個星球,而我24小時內必須在你們這個星球能找到與我魂靈相交的男人。”
“你一進來便陰差陽錯喝下那杯血水後,從你的反應來看,我和黑液使者就猜想到,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男人。”
“所以,黑液使者冇有阻止你。”
“也所以,剛纔當你要我時,我冇有殺你,而是積極地配合著你。”
“------”
莊周瞠目結舌地望著安神大人,這才明白了為何剛纔安神大人的聲音、身子會有著那般欲拒還迎的激情。
安神大人嘴角一揚,笑意很是迷人,大大方方的繼續說道:“果然,我們冇有猜錯,你與我是魂靈相交的男人。”
“解開我身上咒詛令的唯一辦法,便是在最後一次發作前,必須在你們這星球找到能與我魂靈相交的男人,並與之合歡。”
“------”莊周張著嘴,卻冇有半點聲音。
安神大人笑著接著說:“現在,我身上的咒詛令已被你解開,所以,我的24小時死亡威脅已經失效。”
她萬般柔情地補了一句:“莊周,我安神再次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