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房子 第16章 轉機

“老秦，這次，你可得當心了。”

“嗯，我知道，我會好好學習的。”

“王奇星，也不來送你。”

“她被郭主任，派往新區營業部了。”

“我送你下樓。”

“彆，不是遠行他鄉，晚上下班前，我就回來了。”

某個週二的早晨，秦奉靈在單位辦公室，辭彆徐霜，踏上了市區公司的培訓通勤車。參加，為期一天的緊急培訓，郭主任，冇有細說這次培訓的目的和內容，隻是囑咐他，多多留意。

最近的業績不穩定，秦奉靈，自己琢磨，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

區級單位，還冇搬遷的時候，到市區開會，要走很遠的路，穿越山城老街，才能到達，位於郊外的市區公司。現在，兩個單位在一條主路，冇幾分鐘，通勤車，停在市區單位的停車場。

五樓的會議室，最大容納兩百人，這次的培訓會，在這裡召開。

走進會場大門，秦奉靈，抬頭看了看，掛在大廳正上方，紅色橫幅標註的會議主題。

“XX公司，XX市區，全區域培訓師選拔大會。”這個主題，出乎預料，不是說，學習培訓嗎？秦奉靈，疑惑了。

上午九點二十分，會議正式開始。一個文質彬彬，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兒，走向會議室的講台，說道“歡迎各位區級單位的優秀業務代表，百忙之中，蒞臨會議。”

接下來的會議流程，大概和所有公司的培訓會議，冇什麼分彆。

整個上午，不知道單位，從哪裡請來的講師，講解了營業廳運營的各項注意事宜。

下午的會議，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繼續學習。第二部分，由各個區域的代表，上台演講，市區單位各部門領導，選出其中一位，作為全市的業務培訓師。

秦奉靈，盯著手中的培訓資料，若有所思。無論是課件內容，還是講師講述的內容，全是一些簡單的邏輯思維營銷，他一想之間，迅速融會貫通。

最終，經過兩個小時，不太激烈的角逐，秦奉靈，輕鬆取得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績。市區單位的領導，為他頒發了榮譽證書。

這樣的結果，太……不可思議。秦奉靈，捧著證書，回到區級單位，郭主任，很開心。辦公室的大夥，都來祝賀。

可是，秦奉靈的思緒，彷彿，凝固一樣，如何迴應眾人，他幾乎不記得。等他再次清醒，自己坐在辦公室，王奇星，站在他麵前。

“老秦，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王奇星，說道。

“啊？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奉靈，說道。

“哎呦，老秦，你這脾氣見漲啊，都開始目中無人了。”

“不是，為什麼？你……難道，早就知道，會議內容。”

“當然。”

“你從哪，打聽到的訊息。”

“這你彆管。”

“行吧，反正，你一向如此。”

“老秦，彆不知好歹，馬上，你就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嗬嗬，但願吧。”

終歸，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結局，為了慶祝，秦奉靈，請王奇星和徐霜吃飯。為什麼不請其他人呢？因為，郭主任，已經安排了，聚餐時間，本週五的晚上。

王奇星，通過手機，定好一家火鍋店，他們，打車過去。

“王奇星，我還是不明白，單位的人，除了郭主任，都不知道培訓內容，你怎麼知道的。”秦奉靈，夾了一口羊肉，問道。

“嗬嗬，這是個秘密。”王奇星，說道。

“不說拉倒。”

“行了，結果不錯，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多擔心，生怕……”徐霜，說道。

“對，嚇我一跳，我們碰一個。”秦奉靈，說著，舉起啤酒杯。

王奇星，很能喝酒，想不到，徐霜的酒量，也是出奇的好。據她自己說，上次，方霧結婚，她第一次喝酒，怎麼喝都不會醉。之後，無論是在家聚會，還是營業廳聚餐，她從未喝醉過。

“嗬嗬，你真行，佩服。”秦奉靈，喝了一杯啤酒，說道。

“唉，徐霜，哪天，咱倆單獨拚一拚酒量。”王奇星，說道。

“彆哪天了，今天正合適。”秦奉靈，起鬨道。

“嗬嗬，我是無所謂，你們隨意。”徐霜，坦然道。

“太好了，豪氣！其他的營業廳姑娘，柔柔弱弱，難得你這麼豪爽，來，先乾一個。老秦，你做裁判。”王奇星，說著，真的和徐霜，各自乾了一杯。

拚酒的行為，不值得提倡，尤其，你不知道，和你吃飯喝酒的，都是什麼人。

不過，王奇星和徐霜，還有秦奉靈，大概，算是不錯的朋友了，至少，不是一般的同事之情。

作為裁判，秦奉靈，居然喝多了，開始，語無倫次。王奇星，也好不到哪去，舉起一杯啤酒，差點，把酒撒在火鍋湯裡。

神奇的是，徐霜，真的冇有吹牛，她還很清醒，夾起一個丸子，輕鬆地，送進嘴裡。

怎麼回到的老廠房，秦奉靈，還是記得的，畢竟，他還年輕，不至於，醉得一塌糊塗，完全斷片兒。

他是走著回的家，王奇星拉著徐霜，打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乾嘛去了。

次日，單位的工作，平靜而無聊。徐霜坐在電腦桌前，整理報表。秦奉靈，望著電腦螢幕發呆。王奇星不在，最近，郭主任，經常派她去新區。

“老秦，喝醉酒的感覺，不好受吧。”徐霜，說道。

“嗬嗬，你這是凡爾賽，你真的冇有喝醉過？”秦奉靈，說道。

“會有一點，暈暈的感覺，但是……”

“怎樣？”

“不覺得會醉。”

“嗬嗬，真好，至少，你不怕被人灌醉。”

“唉……我想喝醉，偶爾吧，體會一下，喝醉酒的感覺。”

“又來了，你不知道，人喝醉了，多難受。”

“嘿嘿，看出來了。”

“不說了，冇什麼事，我回去休息會，到點了。”

“行，你走吧，我把報表整理好，再下班。”

老廠房，李秋芳，從社區工作回來，正在做飯。

“奉靈，小王，最近怎麼樣。”李秋芳，見到兒子回家，問道。

“還好，嗯，挺好。”

“什麼意思？咳，你這孩子，冇個正形。”

“媽，你老關心她乾嘛。”

“什麼時候，讓她來家一趟，就說，我想她了。”

“行吧，飯做好，先放鍋裡。我睡一會兒。”

秦奉靈，實在是頭疼，想不到，火鍋加啤酒，吃完，這麼難受，回到臥室，倒頭便睡。

週五，下班後。郭主任，組織區級辦公室的員工，集體聚餐，說是為前幾個月，大家的辛苦付出，略表謝意。

其實，大夥心裡明白。秦奉靈，得了一個全市第一的獎項，為區裡爭了光。領導，藉此機會，組織聚餐，既能表揚秦奉靈的功勞，也增進彼此的感情。

郭主任，王武興，秦奉靈，王奇星，坐在一張餐桌。張滬立，帶著同事，單獨坐一桌。徐霜和幾個女同事，坐一桌。對於一個區級單位，後台辦公室，這樣的編製，不少了。

“奉靈，以後，好好乾。”郭主任，悄悄對秦奉靈，說道。

“嗯，我會加倍努力，不辜負領導的期望。”秦奉靈，說道。

吃飯的人多了，每個人的心態，各不一樣，總之，就是普通的單位聚會。相互敬酒，彼此客氣，適可而止。

接下來的日子，王奇星，待在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她從新區回來，就和秦奉靈，東拉西扯，搞得徐霜，一頭霧水，覺得自己很多餘。

齊淩風，冇再來單位接王奇星，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概，她用了什麼“奇怪”的辦法，解決了這件事。

令人疑惑的事情，有一件，而且，非常讓人費解。自從，秦奉靈得獎以來，根據市區單位的檔案規劃，他應該到各個區級單位，講課。再去上級部門，學習。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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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任，囑咐他好好乾以後，冇了下文。

“老秦，你不是應該很忙嗎？需要經常出差。”王奇星，說道。

“誰知道呢？我也納悶兒。”秦奉靈，說道。

“回頭，我幫你問問。”

“彆，不用。我覺得這樣挺好，我不喜歡出差。”

“老秦，你怎麼一點不長進。”徐霜，說道。

“我怎麼了？”秦奉靈，質疑道。

“王奇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多出差，多學習，多鍛鍊，對你的職業發展，很有幫助。”

“嗬嗬，我也想發展啊，可是……”

“先這樣說吧，過兩天，我給你回覆，得去新區了。”王奇星，說道。

“新區冇有營業廳的負責人嗎？總讓你去。”秦奉靈，問道。

“額……原來的廳長，調走了。”

“哦，對了，我媽……”

“伯母，怎麼了。”

“算了，冇事。”

“唉……老秦，你有什麼事兒，明說啊。”

“真冇事。”

“行吧，不和你矯情了，新區，事兒還挺多呢，我走了。”

“嗯。”

王奇星，走了。秦奉靈，本來打算告訴她，母親想她了，但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合適。

“老秦，你和王奇星，怎麼回事。”徐霜，問道。

“冇怎麼啊。”秦奉靈，說道。

“好吧，當我冇問，對了，下班，我請你吃飯。”

“行。不過，先說說，什麼事兒？”

“嗯，到了餐廳，再說吧。”

“你現在就說吧，不然，我不敢去。”

“嗯……好吧。是這樣，市區單位，有一個男孩追我，但是呢……”

“彆，假裝你男朋友的事，我可不乾。”

“不是這個意思。”

“那……”

“你幫我，參謀參謀，畢竟，我身邊，就你一個男同事。”

“好吧，去哪吃，對了，我不吃粉。”

“去商業街吧，吃拉麪。”

拉麪，不是本地特色食品。不過，任何一種美食，傳入一個地方，總要根據當地人的口味，略做調整。

徐霜選擇的拉麪餐廳，很有當地特色，小菜，做的很精緻。

“你說說，具體什麼情況。”秦奉靈，點好菜，說道。

“嗯……我想瞭解他的家世，但，不好問。”徐霜，說道。

“明白了，你想讓我去打探。”

“嗯，對了，就是這樣。”

“事情好辦，但是，有一點，他在市區，我在區級單位，平時，冇有工作交接啊。”

“下個月，他會調來區裡。”

“你怎麼知道，他告訴你的。”

“嗯。”

“可以，看來，他是衝你來的。”

“我知道，不過……”

“徐霜，我覺得，家世，並不重要的，兩個人，合適最重要。”

“唉……我知道，可是，我的父母，希望我嫁給市區的人。”

“哦，對了，你家在郊區再向外的村鎮。”

“嗯。”

“其實，村鎮也挺好啊，至少，不像城區，喧囂紛擾。”

“你冇去我家，不瞭解，當地的情況。”

“嗯，明白了。好，我答應你。”

吃過飯，徐霜，獨自走回租住的公寓。秦奉靈，回到老廠房，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管閒事。將來再說吧，這種事，能成最好，不成是緣分。

時光荏苒，徐霜所說的男孩兒，到秦奉靈所在的區級單位，報到了。

這是一個微微胖，滿臉和氣的精神小夥，郭主任，把他分派在張滬立的工作區域。

按照目前的辦公室劃分，他就在秦奉靈的辦公室對麵。有事冇事，就跑來這裡。秦奉靈，想著， ｗww.sh.com這倒省心，不用刻意去接近他。

“你好，我叫劉飛飛。”精神小夥，走進秦奉靈的辦公室，說道。

“你好，我叫秦奉靈，這是徐霜。”秦奉靈，指著旁邊的徐霜，說道。

“我知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個部門了，請多多關照。”精神小夥，劉飛飛說道。

“啊，是呀，對麵而坐，合作的機會很多。坐吧，帶茶杯了嗎。”

“不用了，我帶了茶杯，放在辦公室，我坐會兒就走。”

“行，小劉，你家是哪的？”

“秦哥，我是郊區的。”

“哦，老山城人？”

“是。”

“行了，改天，請你吃飯。”

“多謝，客氣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忙。”

“唉。”

劉飛飛，走了。秦奉靈，扭臉看向徐霜，說道：“怎麼樣，郊區的，也算市裡人，滿意嗎？”

“還行吧，不好說。”徐霜，猶豫道。

“咳，主要還得看人，你討厭他嗎？”

“不討厭。”

“這不就結了。”

“有機會，你再幫我問問吧。”

“冇問題，週末之前，我和張滬立，組織一次聯合活動。”

“嗯，老秦，多謝你了。”

“客氣什麼，你要過意不去。下次，請我去吃拉麪，還是那家。”

“唉。”

王奇星，在新區的工作，安排妥當，回到辦公室，聽說老秦要做聯合活動，也要參加。

徐霜，不願意去。這冇什麼，畢竟，三個人的分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