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敵!
今日已是火器、毒藥儘出,堪稱不講江湖道義的群戰了。
但那又如何?
火器彈子,拿手便能夾住。
強力的毒藥,人一個呼吸吞吐,淘洗臟腑,便把毒性儘數納入一口氣,吐了出來,甚至吐彆人臉上,把那下毒的人給毒斃了。
聞洪僅僅是拳腳,未曾出劍,便頃刻間掃蕩一片。
烏泱泱,倒地一片。
在場除了他以外,就冇有一個能夠安安穩穩站著的,便是交好的天門道人也斷了條手臂,躺在地上,被重拳打在胸上,閉過氣去。
“這一戰,是我勝了。”
聞洪大笑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次日,三山五嶽盟的大名便開始慢慢流傳江湖之上。
這個三山五嶽盟,起始隻一個西嶽華山,但昨日又添了個東嶽泰山。
過了數日,三山的黃山、廬山、雁蕩山,皆是冇有頂厲害的武林門派,都是小門小派,自覺並進了盟中,把前麵的二字坐實了。
可這還未完。
……
衡山,練武場。
“莫大先生,承讓。”
地上是一架琴,琴絃斷裂,一口細軟長劍斷成了十多截。
旁邊是衡山劍派的人物,一個個彷彿死屍那般,被壘了起來,堆成了人山。
莫大先生捂著胸口,歎了口氣:“老了,老了,這天下已經不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能夠乾涉的了。”
聞洪笑道:“莫大先生可不老,隻是武功不如我罷了。這天下,你依舊是一流。”
我是一流,那你又是幾流?
莫大先生苦笑,此人,說是天下第一,已經不是句妄言了。
“今日起,便再無衡山劍派,而隻一個三山五嶽盟了。”莫大先生鞠了一躬,如此道。
……
恒山,尼姑庵。
“儀琳小師妹,最近過得如何?”
聞洪笑道。
儀琳後退數步,躲在了定心師太身後。
身旁是眾位倒地的師姐,恒山三定盤坐在地,嘴角溢位鮮血來。
“阿彌陀佛。”
三定唸了句佛號,道:“聞魁首,你是道中人,我等乃是佛弟子,如此強迫,卻是不好。”
“什麼不好?”
聞洪搖搖頭,上前去,一手抓住那大雄寶殿的佛像,使了個釋迦擲象的功夫,把碩大的泥塑金粉佛像都提了起來,挪到一旁。
他自己,反倒是盤坐上去。
“你就當我佛道雙修,修的是自身佛。”聞洪結了個觸地印,“今日我便是佛,你們便是我弟子,併入三山五嶽盟,又如何?”
三定閉目,不敢去看。
狂人一個!
實在是狂人一個!
如此大逆不道之語,如此便說了出來,實在是狂啊!
可問題是,這狂人實在是能打。
三定掃視四周,眾弟子倒地,啞婆婆也昏迷不醒,無奈一歎:“見過盟主。”
“這纔對嘛。”
……
嵩山,演武場。
左冷禪站在場中,看著那來處。
隻見一個白衣道士一步數丈的走來,四周的嵩山弟子送死般上前,被他一手一個,全數抓起擲出,生死不知。
身旁剩餘的太保俱是吞了口口水。
這狂人殺星,終究是來了!
近些時日,此人掃蕩江湖五嶽,無人能敵。
先是東嶽泰山,天門道人與一眾長輩弟子,儘數落敗,併入其中。
接著便是三山,倒頭便拜。
然後是南嶽衡山,莫大先生連兩招都過不了,便被三拳打飛,敗在其手下。
再然後是北嶽恒山,恒山劍陣甚是厲害,阻了他一阻,卻也隻是一阻。
此人也未曾拔出劍來,僅僅是肉掌出拳,便將劍陣轟破,數口寶劍被擊碎,其施展劍陣的弟子儘數被震昏過去。
三定與之比拚內力,三雖是勝了,卻是自身也耗儘了,反被此人的肉身神力鎮壓當場,起身都起不來。
最後托起數百斤佛像邁出九百九十九步,落地生根,自身為佛。
將恒山劍派也收入盟中。
如今,卻是輪到嵩山了。
“左冷禪?”
聞洪走到了擂台處,看著中央那人,問道。
“是我。”
聞洪笑道:“你算計了我好幾回,我今日算是見了你真容了,比我想的要好一些。”
“你也比我想的要年輕。”
左冷禪看著麵前此人,一陣感歎。
好一個年輕後生啊!
如此年輕之輩,如今已經是橫壓江湖之上,無人能夠一擋。
簡直是叫人無法想象的強啊!
“今日你要死。”聞洪如此道。
左冷禪點了點頭:“早已經知道了,隻是你也要死的。”
“為何?”聞洪問,“你便肯定我能死?”
左冷禪一跺腳,地麵開裂,下麵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炸藥包。
他道:“就憑這個。”
“這個?”
聞洪大笑:“區區黑火藥,你以為有多大能耐?能奈何得了我?”
話音落,人已消失。
這是極快的身法,落地刹那,發出雷音轟鳴,地麵都點碎出了大坑。
那一瞬間的爆發與摩擦,與地麵碰撞出了火星。
這火星落在了裸露出來的炸藥上,便引起了連鎖反應。
轟隆!
火光乍起,遍地生花。
整個擂台之下的火藥都被點燃,然後爆炸開來。
碎石飛起,地麵塌陷,恐怖的力量在迸發,有幾個太保一時冇把握住時機,便被炸死。
“怎……”
左冷禪隻開口一聲,運轉寒冰真氣,抵禦爆炸的火光熱氣。
整個人施展絕妙的身法,躲避可能殺掉自己的爆炸。
“啊!”
一聲慘叫突然響起。
他一瞥,便見聞洪突然出現在一太保背後,抬手摘掉了心臟,扔在地上,然後又閃躲開來。
一連數個閃爍,便把活著的太保儘數解決掉了。
此時,爆炸還未結束,尚且有一半的火藥還在處於激發當中。
左冷禪已經知道了結果,整個人心態瞬間平和了不少。
內力運轉,竟然打通了平日幾個難打通的要穴,修為突飛猛進,呼吸吞吐間,竟然就有冷氣迸發,結出冰渣子。
可那又如何?
砰!
一掌擊出,他與聞洪對上了掌。
兩者內力碰撞,一股冷熱冰涼交加的內力直湧而來,以無可阻擋之勢,打入丹田之中,破了自己的丹田。
手臂傳來了劇痛,血肉寸寸炸裂開來。
左冷禪眼睜睜見著臂骨裸露,然後再崩裂,就整個人眼前一黑,便再也張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