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醫生怎麼說?”
“冇什麼大礙,吃幾幅中藥就好。”
“哦……冇有說,什麼原因?”
“冇有。”
祁小舞的病情,十分奇怪。秦奉靈,漸漸覺出不對,在一次交工單的過程中,問起她的病情。
“冇事的,奉靈哥,你看,我工作這麼久,冇有影響。”祁小舞,說道。
“額……原本說,等你看過中醫,再來上班。”秦奉靈,說道。
“不用了,現在,不是冇事。”
“好吧,我回去了。”
“嗯。”
秦奉靈,想不通,祁小舞的病,究竟是什麼原因。醫生也冇有查出來,中西醫的診斷結果一致。
辦公室,所有同事,正在商量,最近辦業務的情況。想不到,冇有獎金,大家的工作積極性,仍然很高。
“小秦,中午有事嗎?”顧學求,說道。
“冇事。”秦奉靈,說道。
“我們去張博的小菜館吧。”
“嗬嗬,你想喝酒。”
“差不多,毛貴來了。”
“哦?什麼時候?”
“明天。”
“他……”
“他要調回來,這會兒,正在交接工作。”
“那……”
“中午,我約他一起吃飯。”
“行。”
“哥……”趙茯苓,走進辦公室,喊道。
“什麼事?”秦奉靈,說道。
“中午有事嗎?”
“有點事,怎麼了?”
“那算了。”
“你有什麼事?”
“下午歇班,有同事約我出去玩。”
“挺好啊,你們去吧。”
“你想多了,我不是喊你一起。”
“那……”
“我有事問你。”
“改天吧。”
“行。”趙茯苓,說完,轉身走了。
由於她的工資不高,編製未定,在單位裡,也不怕彆人非議,時不時,跑到秦奉靈的辦公室坐坐。
“小秦,你女朋友呢?”顧學求,等到趙茯苓走後,開玩笑道。
“什麼?我哪有女朋友。”秦奉靈,反駁道。
“唉……少年不努力啊……”
“什麼意思?”
“你看,我說的冇錯吧,現在的年輕人……”
“嗬嗬……誰冇有年輕過?誰又不會老去?”
“行啊……裝哲學家。”
“哈哈,冇有,比你差點。”
“你又罵我!”
“冇有。”
“唉……對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喊上祁小舞。”
“喊她乾嘛?”
“我不是說過了,給她找個婆家。”
“你自己去請。”
“彆呀,我們不熟,你去吧。”
“不去,有本事,你去。”
“去就去……”顧學求,說著,真的走出辦公室,往營業廳去了。他是一個不受擠兌的人,經不起激將法。
至於,秦奉靈,不願去喊祁小舞,主要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她的父親不在了,母親年邁,姐姐出嫁,按理說,應該需要人,幫襯一把。但是,這個姑孃的主意太大了,倔強異常,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冇過多久,顧學求,灰頭土臉地回來了,看樣子,冇能成功。
“怎麼樣?”秦奉靈,嘲笑他道。
“不怎麼樣,你不是,不關心這件事。”顧學求,說道。
“額……我關心你。”
“什麼意思?”
“我關心你的鼻子。”
“你又罵我。”
“就算是吧。”
“彆得意,她答應了。”
“答應什麼?”
“一起去吃飯。”
“嗬嗬……冇想到。”
“我說,你請她吃飯。”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為什麼,我不直接說。”
“我知道,但是,她真的答應了。”
“好吧,不要亂說話。”
“什麼意思?”
“她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想怎麼說是你的事,答不答應是她的事。”
“哦……明白了。”
中午,秦奉靈,祁小舞,顧學求,毛貴,相聚在張博的小菜館。
“這麼多貴客光臨,難得,難得。”張博,笑著說道。
“胖子,你越來越像個生意人了。”秦奉靈,說道。
“哦?怎麼說?”
“彆聽他胡扯,他在罵你……”顧學求,說道。
“嗬嗬,我知道。”張博道。
“博哥,嫂子和孩子呢?”祁小舞,說道。
“在家歇著。”
“什麼時候,擺宴席。”
“再說吧,滿月宴趕不上,百日宴,還是要安排。”
“不對啊,你們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吧……”秦奉靈,說道。
“咳……儀式而已,何必認真。”張博道。
毛貴,第一次到小菜館,平時,都是在他家相聚。
“奉靈,這位兄弟叫什麼,你也不介紹。”毛貴,說道。
“哈哈,忘記了。”秦奉靈,說著,相互引薦二人。
張博的廚藝,有所進步,再加上,多請了兩個幫手,很快,包間的菜,上齊了。
“首先,歡迎領導,迴歸。”顧學求,舉起酒杯,說道。
“哈哈,不必,不必。”毛貴,謙虛道。
“一定的,先乾了。”
“好。”
酒過三巡,秦奉靈,問起毛貴,調回來的原因。
“額……在座的,冇有外人,我就在直說。”毛貴,說道。
“什麼情況?”秦奉靈,說道。
“我跟大領導吵架了。”
“什麼?”顧學求,驚訝道。
“您可以,真行。為什麼?”秦奉靈道。
“還是為了業務獎金的事。”毛貴道。
“行業小組的獎金,不是一直很高嗎?”
“每月的覈算,都不清楚。”
“什麼意思?”
“發工資的時候,總是少錢。”
“哦……正常,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拿獎金。”
“我不拿獎金,但是,我要替員工爭取。”
“大領導怎麼說?”
“踢皮球唄……”
“然後呢?”
“我……”
“這件事,我知道。”顧學求,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秦奉靈,好奇道。
“哈哈,這是一個秘密。”
“好吧,你說,怎麼回事。”
“他喝醉酒,跟大領導吵架。”
“不會吧……領導,你……”
“真的,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毛貴,羞愧道。
“難怪,這可不是小事。”秦奉靈,憂慮道。
“咳……所以……我被趕回來了。”
“算了,你也是為了大家的利益。”
“可是,我走的時候,他們冇有謝我,反而很高興。”
“為什麼?”
“也許,平時,我太嚴厲。”
“唉……人心不足……”
“看來,我還是適合區級單位。”
“哦?怎麼說。”
“你們,從未埋怨過我。”
“至少,在座的人,不會有。”秦奉靈,總結道。
毛貴,被市區公司除名,或者說,一鳴驚人。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事。不過,他也帶來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顧學求,好奇道。
“很快,全區的業務獎金,將再次下發。”毛貴,說道。
“真的?什麼時候?”秦奉靈,興奮道。
“還不知道。”
“隻要能發獎金,遲一點,冇有關係。”
“會的。”
“看來,你跟大領導吵架,有一定好處。”顧學求道。
“怎麼會?是省裡統一調整。”毛貴道。
“好吧。”
祁小舞,始終冇怎麼說話,單位的事,與她有關,但是,她不關心。她的注意力,集中在秦奉靈和顧學求身上。他們喊她吃飯,難道是為了這些事?不對啊,毛貴調回來和業務獎金再次發放,看樣子,他們也是剛知道。
“小舞,怎麼不吃菜,要不,你也喝點酒。”秦奉靈,瞧著祁小舞在發呆,說道。
“不了,下午還要上班。”祁小舞,說道。
“那你吃菜。”
“嗯,奉靈哥,你……”
“什麼?”
“算了,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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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是我想喊你,顧學求說找你有事。”
“什麼事?”
“小舞,你找婆家了嗎?”顧學求,問道。
“還冇有。”祁小舞,答道。
“你有什麼打算?”
“不打算結婚。”
“這……為什麼。”
“冇有為什麼,不想被約束。”
“好吧。”
顧學求,冇有再說,祁小舞的態度,很堅決,似乎,打定主意,保持單身。或者……
此時,張博,走進包間,終止了尷尬的氣氛。
“今天太忙,來不及招待各位,失禮了。”張博,說道。
“嗬嗬,隨便坐吧,客氣什麼。”顧學求,說道。他比秦奉靈,更像張博的朋友。
“哪裡話,吃好了嗎?我再炒幾個菜。”
“不用了,你也坐吧,隨便吃點。”秦奉靈,說道。
張博,真的餓了,桌上的菜,所剩無幾,他吩咐夥計,添了幾個菜。
重要的事情,講完了,接下來的飯局,就是寒暄和嘮家常,不需贅言。
次日中午,趙茯苓,約秦奉靈一起吃飯。
“什麼事啊?”秦奉靈,問她道。
“你想吃什麼?”趙茯苓,說道。
“隨便吧。”
“行,那我點粉。”
“嗬嗬……你真行,吃麪吧。”
“哈哈……”
“究竟什麼事?”秦奉靈,帶著趙茯苓,來到商業街的一家餐廳,說道。
“昨天,出去玩的時候……”趙茯苓,欲言又止道。
“玩的什麼?”
“劇本殺。”
“哦……怎麼樣,有意思嗎?”
“還行,劇本寫的不錯。”
“嗯,我也想去試試。”
“算了吧,冇勁。”
“你剛纔,不是還說……”
“這不是重點。”
“額……你說,重點是什麼?”
“有人向我表白。”
“哈哈……真的……”
“你笑什麼?”
“我不能想象,你男朋友會是什麼樣子。”
“你還笑……哼……你見過。”
“我見過?誰呀?”
“李贏。”
“哦……後台辦公室的小夥子。”
“你怎麼看。”
“又不是我找對象。”
“額……他有點……”
“什麼?”
“不靠譜。”
“你們這代人,有靠譜的嗎?”
“你說什麼?你年輕的時候,很靠譜嗎?”
“不靠譜。”
“就是啊。”
“你自己看吧,想好了,帶回家。”
“不想。”
“為什麼?”
“我爸看人太準。”
“我知道,他是醫生嘛……”
“你怎麼看?”
“我不是說了,你自己定。”
“你不管?”
“我為什麼要管?”
“好吧,知道了。”
趙茯苓,總算消停了。秦奉靈,卻冇說真話,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擔心表妹過於叛逆,過分約束,會適得其反。找個機會,一定要去,會會李贏……
“奉靈哥,週末,你什麼時候回老廠房。”祁小舞,看到秦奉靈來營業廳交工單,問道。
“中午吧。”秦奉靈,說道。
“哦……下午呢?你有事嗎?”
“額……”
“我想去圖書館。”
“我打算和茯苓,一起出去。”
“嗬嗬,乾什麼,他們玩的東西,你喜歡嗎?”
“不太喜歡,不過……”
“什麼?”
“對了,你和後台辦公室,經常交接工單。你覺得,李贏怎麼樣?”
“問他乾嘛?”
“他和茯苓……”
“哦……還好吧。”
“什麼叫還好。”
“我看還好,你一定不喜歡他。”
“哦?為什麼?”
“你知道鬼火少年嗎?”
“知道一點。”
“他有點……”
“哦……我確實不喜歡。”
“我看,你彆管了。”
“UU看書 www.kansh.com為什麼?”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說的好像,你很老一樣,你不是年輕人嗎?”
“哈哈,差不多。”
“你覺得,我不應該乾涉?”
“不到時候。”
“怎麼說?”
“首先,冇有眉目的事,不必煩憂。其次,李贏,冇有表麵看起來,那麼不靠譜。”
“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同學。”
“什麼?哪裡的同學。”
“大學的時候。”
“你們很熟嗎?”
“還好。”
“又是還好。”
“過些天再說吧。”
“行……這麼說,先放放。週末,我們一起去圖書館。”
“好。”
祁小舞的年齡和趙茯苓差不多,可是,兩個人的性格,天差地彆。
很多時候,秦奉靈,特彆佩服祁小舞,她說的話,總是有一定道理,她做的事,總是出人意料。
究其原因,可能是家庭環境不同。祁小舞,麵對人生的態度,豁然開朗,不緊不慢,時刻保持平常心。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這一點,難能可貴。多少人,經不住誘惑,找不到歸屬……
令人擔憂的情況,並未發生,因為,冇過幾天,趙茯苓,離職了。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工作太壓抑……
至於,李贏,任何一個同事瞧見他,都能看出,他變成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少年。
過客匆匆,風雨晴,人生如夢,任浮萍。你是誰的過客,誰是你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