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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小的秋霄便揹著有她半人高的編織挎包晃晃悠悠的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林外走去。
這天溫度雖不高,但是暖陽當空,意外的讓人覺得溫暖,秋霄在這種天氣下唱著“太陽當空照”走近了這座城。
“無歸城”,是一座相當有名的城池。他並不是因為富有或者格外強大而出名,相反,這座城普普通通,有些老舊,街道並不繁華,煙火氣息濃厚。這座城池出名是因為他們的政策,或者說是前任城主立在城門口的一座石碑。
秋霄正站在石碑前,默唸著碑上的刻字,“許無家可歸者安家立命,許四海漂泊者安然度日。”
“無歸城”便是得名於此,也可說是屬於無家可歸者的一座城。
秋霄從刻字上感受到一股奇妙的韻味,無法用言語形容,就像是一位手拿重劍的將軍站在她的麵前,眼中無所畏懼,堅定守護著這座城。
秋霄沉溺於其中,以她的為中心向外盪漾著若隱若現的波紋,將她與外界的紛擾隔絕開,給她開辟出一個獨有的環境。
城主府內一位健壯的錦衣中年人正在打坐,在感受到這股突兀出現的不用尋常的氣息之後,倏地睜開眼睛,眼中精光略過,看向城門方向。
“哦?碑上的劍意竟然被激發了,有意思。”
隻見他揮袖起身,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室外灑掃的下人隻感覺一陣風掠過,並未察覺到有人經過。
中年人直衝城門而去,停在離秋霄約莫三米遠處。周圍圍觀的人們見到來人,趕忙跪下行禮。
“見過城主。”
“都退下吧,該乾什麼乾什麼。”
城主微微頜首,揮袖讓周圍人散去,自己等待著秋霄從這傳承的感悟中醒過來。
此時的秋霄確實處於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隻見她眼前幻化出一道大約兩米的身影,這道身影手上拿著一柄黑色石頭質地的重劍。
秋霄此刻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人影強大的氣息似乎要將自己吹飛出去。
隻見那道身影舉起重劍,大聲喝道,“一劍斷山河!”
一道劍光劈出,似要將這大地劈成兩半。
又見那道身影氣勢沖天,緊接著又劈出一劍,“一劍破天門!”
這一劍威勢更甚,帶著無往不前的氣勢誓要將這天劈開。
人影順勢劍指蒼穹,高聲道,“我欲開天,這天又有何懼!”
人影逐漸消失,秋霄也從沉浸中清醒過來。
中年人見秋霄已經從傳承狀態下出來,閃到秋霄身邊,說道,“隨我來。”
可憐的秋霄還冇從剛剛的威勢中完全清醒過來,就被一個陌生人拎著後脖領飛到了半空。冷冷的秋風拍在秋霄臉上,隨風亂舞的頭髮糊了秋霄一臉。
此時的秋霄是崩潰的,她以為自己來到的落後的古代封建社會,結果是武俠世界,不,武俠世界已經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狀況和剛剛發生的神奇事件了。這特麼是仙俠世界啊,對了,這絕對是仙俠世界。
寒風將秋霄的眼淚逼出,秋霄的科學觀和唯物主義觀碎了一地,怪不得牛頓研究到最後開始信奉神學,這特麼現實版的科學的儘頭是神學?
秋霄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走路?作為一個準高考生,秋霄也是看過一些修仙小說的,那些小說都是千篇一律的,到處都是危險,修仙者們不是在殺人的路上就是在被殺的路上。主角命硬死不掉,但是炮灰不一樣啊,一碰就碎,和脆皮一般無二。
短短幾分鐘的路程,秋霄連自己死在哪裡都想象到了。
回到城主府中,城主將手上拎著的小孩放在地上,小孩呆呆的,鼻子和小臉凍得通紅,眼淚在不停打轉,眼中的委屈之色溢於言表。城主見此,心中罕見的升起一絲愧疚。
於是他衝著屋頂說道,“拿一件披風過來,再讓下人上一些熱茶和熱菜。”
隨後他放緩聲音對秋霄說,“此處乃城主府,我係此地的城主,你勿需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秋霄抿了下嘴唇,想著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流浪兒,冇有什麼可圖謀的,況且人家還是一城之主,於是放鬆心神,抬頭看向城主。
這時她纔看清城主樣貌,麵前的大漢身高八尺,身著黑色華服,氣勢磅礴,五官十分硬朗,看起來十分粗獷,眼神卻帶著些文人所特有的儒雅之氣。
秋霄手捏著挎包的帶子,小聲問道,“不知道城主大人為何將我帶到這裡?”
此時一個侍衛手捧著一件披風進入大堂,城主摸著鬍子,態度溫和,“你且將披風披上,我帶你去吃些熱食,我們過會再談此事。”
秋霄確確實實有些受寵若驚,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屈膝行了個地球古代的禮儀,“多謝城主大人。”-